天妒老流氓
回史圈了,还爱着全职,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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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杰你给我……》

-#全职高手##韩张#

-求见and自夸梗and军情走向来自李惟七大大《浮云半书3·蓝桥驿》封常清与高仙芝初见

-架空历史,ooc已经如江波涛一般汹涌   目录

点文填坑 @苏家未凉 

 

归雁三年,边疆注定不太平。

“报——!将军,有人求见!”

“谁?”

“张新杰!”

“怎么又是他?不见!”

“报——!将军,有人求见!”

“谁?”

“还是张新杰!”

“都说了不见!退下!”

“报——!”

“闭嘴!不见!”

“将军,他说您就见他一面,一定要见他一面!”

“……”韩文清勃然大怒,“他说一定要见我就见?”

“将军,他说他愿投身军营,留在将军身边做一个侍卫长。”

“回去告诉他说军中不缺人!”

“属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说军中缺他这样的人才……”

“……”韩文清再次勃然大怒,“把人给我带过来!”

 

张新杰被士兵领着来到韩文清面前,韩文清见到他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一副书生打扮,细胳膊细腿,还几次三番地来找自己要参军要留下来,韩文清都记不得他来过几次又被赶走几次了。

一向在大战前夜都能吃好睡好的韩文清,这几天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半夜出来方便都要偷偷摸摸,生怕从哪冒出个张新杰说求收留。

更可气的是,韩文清素来治军严明,他不能平白无故把人拉出去砍头了事。

不过万幸,折磨人的小妖精只在白天出没,晚上倒是没见到过。

 

张新杰见韩文清舒了口气,自己也舒了口气。

韩文清:“你叹气干什么??”

张新杰:“我在想,将军这里实在是缺我一个人才。”

韩文清怒极反笑:“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个人才,能做些什么?”

张新杰张口就来:“其他士兵能做的,如上战场杀敌入深林捉虎,我都能做。其他士兵不能做的,如下厨房做菜进帐中写文书,我也能做。我还可以排兵布阵,料敌在先。”

韩文清心想,这人好生狂傲,刚想再驳他几句,又听见对方说:“也不对,我有件事,可能办不到。”

韩文清好奇:“什么?”

“生孩子。”

“……”韩文清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韩文清抬手,摘了头盔,对张新杰是否可以留下来这件事,未置可否。

张新杰多机灵一人,转头就告诉一旁的侍卫,自己这是面试成功了。

当晚,张新杰在韩文清帐外当值。他左手紧握长枪,站得笔直,眼睛却是闭着的。

韩文清半夜出来方便,先是看到张新杰的背影,英姿飒爽,觉得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是挺有军人风范。等走近一看,去他张新杰的军人风范,这细胳膊细腿的特喵在偷懒!

韩文清照着张新杰屁股,抬腿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张新杰有感应似的先一步躲开了,转身用一双死鱼眼盯着韩文清:“将军,半夜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韩文清没踹到人,有点小尴尬:“出来方便。”

张新杰语气极为冷漠:“将军,你这是肾虚。”

韩文清怒:“你可以夸你自己十项全能但是你不能污蔑我肾虚!”

张新杰昂起头怒:“你可以半夜起来嘘嘘但是你不能吵醒我休息!”

韩文清苦于周围没有一张桌子来给他拍碎以显示自己的怒气,只好干瞪眼:“你守在帐外,职责就是守夜,休息什么休息!”

张新杰全然不惧:“我虽闭着眼,心中却是一片清明,满天的星星就是我的眼睛,这周围的任何动静都逃脱不了我的掌控。”

韩文清心说:我去,好文艺,好狂傲。

张新杰很冷漠地把长枪一横:“将军,不要再打扰我休息了。”然后把韩文清赶回了帐篷里。

“……”

不,等等,让我嘘个嘘先!

 

第二天韩文清是顶着熬了一夜熬得通红的双眼出来练兵的。

其他人非常的不解,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大战在即也能吃嘛嘛好睡嘛嘛香的将军熬一个晚上,熬成这幅憔悴的模样。

张新杰还很没有眼见力地当众提醒韩文清:“将军,无论何时你都应该精神抖擞,这样底下的士兵才会有良好的精神面貌。”

韩文清表面上点点头,哦了一声,心里刷了一万遍“张新杰你等着待会本将军就找个杀手把你给咔擦了”。

韩文清视察士兵训练的时候,张新杰跟在一旁,说:“将军,刚刚最后那排左数第三个士兵动作不到位。”

韩文清路过马厩亲自给爱马喂草的时候,张新杰跟在一旁,说:“将军,喂霸图需要一根根挑选好的马草。”

韩文清晃了一圈来到城墙上眺望远处,张新杰还跟在一旁,说:“将军,现在太阳太大,直接看天容易被阳光弄坏眼睛。”

“……”韩文清额上青筋跳了三跳,“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张新杰立刻挺直身板行了个军礼:“回禀将军,属下现在是将军的近身侍卫。”

“我怎么不知道?”

“将军,记性不好是病,得治。”

“……”韩文清觉得自己想手刃张新杰的原因不是他对自己指手画脚,也不是他成天跟在自己后面叨逼叨,而是他老说自己有病!

什么肾虚什么记性不好,本将军身强体壮,名册军情看一遍过目不忘好吗?!

韩文清沉声道:“凡是我军中之人,每日训练都是必须的,你不必跟着了。”

张新杰不走:“将军,属下已经训练完毕。”

韩文清:“什么时候???”

张新杰:“昨夜将军回去休息之后。”

“……”

张新杰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将军有所不知,但凡大才,必有些个怪癖。”

“所以你想说,守夜的时候闭着眼,对着月光训练而白天跟着我,就是你的怪癖?”

张新杰沉吟:“是,也不是。”

不等张新杰继续解释,韩文清抬脚就走。

这磨人的小妖精,太气人了。

 

韩文清气归气,通常自己郁闷个半天,散散步练练拳,也就释怀了。

不就是个叽叽喳喳管这又管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些怪癖的小书生嘛,本将军还能跟他计较什么?

想到这,韩文清又开始郁闷了,又开始计较了……

郁闷的韩将军看完呈上来的军情,抓起一支毛笔舔舔笔尖,准备写一份文书送给皇帝。写了没几个字,韩文清撂笔卡住了。

“呃,那字怎么写来着……”

韩文清一边苦苦思索字怎么写,一边在纠结要不要喊来张新杰。

“国事当前无私仇。”韩文清这么说服了自己,“张新杰给我滚进来!”

帐子被撩起一点点,然后一团不明物,缓慢地靠近韩文清。

“……”韩文清看清楚后,哭笑不得,“算了,别滚了,用走的吧。”

那团不明物顿住,站起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韩文清眼睛乱瞄:“那个什么,你不说你什么都行吗?本将军试你一试,这是近日军情,你拟写一份文书。”

张新杰看了一眼韩文清桌上涂涂改改的纸张,了然了:“将军恐怕不只是试我一试,而是自己写不下去了。”

韩文清瞪他:“胡说!”

张新杰露出一副我懂得表情,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呈给韩文清。韩文清打开一看,正是对这几日边疆情况的大致报告。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韩文清脸色一沉。写出这份文书,代表的不只是张新杰多有文采,而是他什么时候对军中有了这般了解。

“属下一直在这附近,加上今日陪将军巡视一圈,心中大致有个数。且知道军中缺个文人,特意拟好一份,请将军过目。”

韩文清不语,目光盯着张新杰。良久,他起身走到张新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日之后,狩猎比赛你若赢了其他将士,我便准你领兵上战场。”

“将军,我非将才,但求追随在将军身边。”

“随你。”

 

三天后。

张新杰换上了韩文清扔给他的锃亮的铠甲,动了动手臂,觉得不太舒服,又脱掉了,换回了普通士兵的衣服。

韩文清看见他时,皱了皱眉。

“将军,所有士兵都准备完毕。”一旁的将领向韩文清行了个军礼。

“好,众人听令,比赛——开始!”

一声令下后,众人跨马提枪,争着抢着冲在最前面。

韩文清眯起眼睛看了一圈,发现张新杰不着急似的落在后面。

他想起来张新杰那时说的“不管是比赛还是打仗,靠得不只是蛮力,还有脑子”,禁不住有点好奇,想知道张新杰到底能不能赢下这场比赛。

张新杰没选择大众路线,一拐弯,走了另一条小道,按辔徐行。

韩文清和另外几个将领抱臂眺望,还有人在打赌,第一个回来的会是谁。

“我看好秦牧云,那小子出手狠厉着呢。”

“我看好小宋,别看人小,厉害着。”

“我赌张新杰,一只烤兔子,来下注。”韩文清毫无架子地和人蹲下来扎堆赌博。

“……”

“说好每人一只兔子啊,老韩你可得准备好了。”

“押那个废柴,老韩你没事儿吧?看上他哪点了?”

“要你管,别啰嗦,下注。”

 

张新杰拖着一头奄奄一息的老虎回来时,所有人都是震惊的。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将领用手肘撞了撞韩文清。

韩文清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得意得要死:“准备给我的霸图当一个月的爹吧。”

将领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倒了下去。

张新杰从马上下来,拖着老虎还颇为费力。韩文清大步上前,一只手给拎回来了,往台上一丢:“张新杰——胜出!”

韩文清回过来准备别扭地夸一夸张新杰,结果就看见累得气喘吁吁的张新杰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倒在了将领边上。

韩文清踢了踢他,没反应,又一只手提着人领子,拖回了营帐。

张新杰醒过来时,一脸平静,就像丢人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坐了起来,向韩文清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韩文清抬眼看他:“醒了?”

张新杰:“将军,我不是昏过去了,是最近训练太累,没休息好。”

“我也没说你是昏过去了。”

“属下只是觉得向将军解释一下比较好。”

“你感动的时候都喜欢这么扯淡吗?”韩文清饶有趣味地打量他。

“不,”张新杰否认,“属下只是有点累。”

“这点都扛不住,我要考虑你能不能上战场了。”

“将军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

“本将军哪有朝令夕改?答应你的事是三天前说的,顶多算个三天前令今天改。”

张新杰气噎,韩文清从他这扳回一句,脸上绷不住,笑了。

“将军,恕属下直言,你应该在和吐蕃军打仗的时候开怀大笑。”

“哦?为什么?”

“因为吓人。”

“……张新杰你给我滚出去!”

 

当夜,韩文清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看地图。

张新杰一个人躺在自己营帐里,教训大晚上玩纸牌的新兵蛋子。

“你不也是新兵蛋子嘛?”被教训的新兵委委屈屈,不服气。

“我?我不是,我在这里看两军对峙很久了。”张新杰深沉。

“那你以前在军营里混过?就你这样?”另一个新兵蛋子好奇。

“没有。”张新杰摇头,“我没有上过战场,来这之前,我一直是个军师。”

“军师?哇,好厉害的样子。”有人忍不住赞叹。

张新杰赶紧谦虚:“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又要上战场了?很容易丢了小命的哎。”

“在军队里待久了,总是不甘心只能运筹帷幄。”

“张新杰你给我滚过来!”营帐外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新兵蛋子们一片鸦雀无声,张新杰披了件外衣,出去了。

韩文清一路沉默,带人进了自己的营帐。

“以前是军师?”

张新杰颔首:“是。”

“为什么要来我这当兵,边疆将士,最苦的就是我们这。”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张新杰字字掷地有声。

韩文清剑眉舒展,狠狠一点头:“说得好!”

张新杰立马变成一双死鱼眼,仿佛看透了世事,毫不留情地指出:“将军,你是不知道这首诗什么意思吧?”

“……闭嘴!”

 

归雁三年十月,边疆大将韩文清先发制敌,率三千人奇袭吐蕃军。

张新杰到底还是跟在韩文清身边上了战场,他身披铠甲,手握长枪,一双眼睛扫视千军。

“前面山谷中有埋伏。”

“我知道!你在这等我会合!”韩文清丢下这一句,直接杀向了吐蕃埋伏圈。

张新杰来不及制止他,立刻安排其他人兵分三路,自己催马追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

敌人的血溅在韩文清脸上,血色斜阳,都成了战神的背景。

“将军,你的后背可是交给我了!”

话音未落,张新杰一枪挑落吐蕃士兵。

 

归雁三年十一月,边疆报捷,与吐蕃军一战,大获全胜。

“十年磨一剑,霜刃已展示。今日把示君,再无不平事!”

“将军,你把这诗改的……真是狗屁不通。”

“张新杰你给我闭嘴!”

“不过——属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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