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妒老流氓
回史圈了,还爱着全职,有缘再见。

女朋友@有罪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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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经年》


-#全职高手##韩喻#
-如有撞梗我的锅,算我借梗可以吗
-ooc已经如江波涛一般汹涌,古风武侠paro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

喻文州在庭院,本是十分寂静,忽然有谁由远及近,嘴上还喋喋不休。
“文州我跟你说,蓝雨在外的探子来报,有魏老大消息了。你猜怎么着?他消失了这么多年先不说他自己跑哪里自在逍遥去了,就冲他这回复出居然和叶修那个臭不要脸的搅和在了一起,我都不能忍!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喻文州仔细剪去长长的枝丫,又打量了下,觉得满意了,才放下花剪,净了净手。
黄少天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很不满,刚想再来一波声波攻势,喻文州就悠悠开口了。
“叶修要东山再起,魏老大心有不甘,他们扎堆,并不奇怪。”
“魏老大一把年纪了还不肯服输,啧啧。要是哪天真和他们起冲突了——”黄少天别有深意地看向喻文州,“你会怎么样,和当年一样吗?”
“拼尽全力干掉他们,和当年一样。”
黄少天没想到喻文州回答得这么干脆,心里莫名有些没底。喻文州却是一笑而过:“别傻愣了,这几天蓝雨的事够你忙活的。”
“你要去干嘛?不去蓝雨吗?等等,你不是想把一大堆子事情全扔给我吧……”
“约了霸图的人切磋切磋。”
喻文州只留下一个背影。
时光来复去,他的背影还是那么清冷孤傲。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一出纸醉金迷闹剧,一袭染尽红尘的衣,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从蓝雨到霸图山庄,隔了不止一州;从喻府到韩府,却只有一条巷子的路程。
喻文州没有隐匿行踪的意思,光明正大地出了府走在街道上,光明正大地在小摊小贩上买那些不符身份的小玩意儿,光明正大地淋着满当当的东西……来到了韩府。
“我要见你们家主人。”说话时,喻文州正咬着一颗糖葫芦。
看门守卫认得来人,立刻开门请人进去。
“还是没再请几个小厮丫鬟来打理府邸吗?”喻文州貌似在自言自语,“这么多东西,我可拎不动了。”
“没必要请别人了,”一人气宇轩昂,似是带着塞外大漠的风沙迎面而来,“我来。”
“唔,”喻文州边走边吃,说话有点含糊,“泥素要GAY窝(你是要给我)…嗯,打下手吗?”
那人见他囫囵咽下零嘴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些许:“替你打下手,又有何妨?”
喻文州敛了漫不经心地笑,勾住对方伸来的手指,坦荡荡地直视对方:“前辈,此时此景,我不与你说笑。”
对方扣住喻文州的肩,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但喻文州对上对方的目光,发现他回以自己的是坚定的眼神。
他说的话,让时光匆匆的脚步一滞。
“我韩文清对你,从来认真到极致。”
门外,阳光大大方方地把韩文清刚毅的脸庞映得分明。
连同大漠中升起的孤烟,喻文州把这一幕这一句记在了心里。

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老旧唱机轮回了思绪。一封泛黄褶皱的信,一支勾勒眉角的笔,花腔婉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喻文州从韩府回到自家时,郑轩已经等了他两天。
“黄少说宗主你约了霸图的人,便让我在你府上等你回来,随时待命……”郑轩话锋一转,脸上藏不住八卦,“宗主你怎么切磋了这么久?”
喻文州意味深长地看了郑轩一眼,没说话。
后者讪讪赔了个笑,不再好奇了,交代了下近况遍回蓝雨向黄少天复命去了。
喻文州进了书房,走到桌旁,看到了一封书信。
“嘉世败,与兴欣之战在即,见此信速归。”
黄少天的字,却意外的简洁。
喻文州捏着这封加急信笺,未做停留,径直赶往蓝雨。
蓝雨一切如常,年纪最小的卢瀚文还在眉开眼笑地缠着徐景熙,看样子是黄少天是在等他回来拿个决定。
“你可算记得回来了,真如你所说这几天忙死我了都没能坐下来歇会,你到好当了个甩手掌柜——”一见面黄少天就不放过喻文州,不带缓口气地说了一大堆。
喻文州绕开他,查看兴欣已经到了哪里。
“要我说叶修也真够狠的,直接灭了老东家,要不是有些人跑得快,我估计嘉世连跟独苗苗都不保了。”黄少天感叹。
“嘉世南下就是我们了。”喻文州在纸上用线条模拟路线,“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你别看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得很。而且原本分散出去的人手我也暗中调遣回来了,你看……”黄少天事无巨细地汇报。
喻文州抬手打断他:“你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
黄少天还没来得及嘚瑟一下夸夸自己,喻文州便补了句:“所以这次战役由你作主。”
黄少天登时傻眼了:“不是,文州,不,宗主,你想干嘛?向来都是我带着人身先士卒,可你这次让我主谋,谁主战?”
喻文州垂眸,烛火跳跃,火光明明暗暗。
半晌,黄少天问:“你不会是想……”
“我主战,你主谋。”
黄少天闻言,立即跳了起来,不顾身份地抓着喻文州手臂大叫:“你疯了?!就算叶修魏老大不复往矣,就算兴欣草根出身,你也不能轻易以身犯险!你是宗主,宗主——”
“既然我是宗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喻文州少有的严厉,看向黄少天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恕我以下犯上,宗主你的实力,恐怕不足以与敌交战!”黄少天也倔,发狠似的说了句。
喻文州也不斥责,平静地回答,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不上,这一战就没有任何意义。既要阻止兴欣挥师南下,也要由我再次击败魏老大,少天,你不是不懂。”
黄少天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他不是不懂,蓝雨新老宗主的恩怨,是要做个了结了。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预算交战的日子当在三天之后,黄少天这次主动把喻文州赶回去休息,抓来了郑轩和徐景熙帮衬自己。喻文州恢复了以往一贯的温和,揉揉眉心,顺从地离开了蓝雨。
但他没有回喻府,而是多走了几步路,敲开了韩府的门。
“大战在即,喻宗主心宽,独自偷闲来了。”韩文清亲自来开的门,把人带进来了。
喻文州这会脾气见好了,不急不躁,把着韩文清的手臂,权当现在是在野郊漫步。
“大战在即,我也是急得很,急得慌不择路,竟跑到韩庄主这儿来了。”
“你不急的时候,也往我这跑。”
韩文清顺手折断因开满花朵而被压弯垂在路前的枝丫,觉得似乎无用,准备扔掉。
喻文州示意韩文清把枝丫给自己,轻轻嗅了嗅。
“哦?那都是因为韩府这块地实在是好,养出来的草木都是——”喻文州拉长音调,等韩文清看向他,才笑弯了眼,说完了后半句,“都是比府上的主人,还吸引我的呀。”
韩文清被揶揄,也不恼,反而用带着克制的温柔的低音,在喻文州耳畔说:“那我便赠你这一地芳菲,不过,你当为我唱上一曲。”
若是黄少天在旁听到这话,只怕是要跳起来指着韩文清鼻子大骂不止,堂堂蓝雨宗宗主,岂是容得如此撩拨的?
也幸好黄少天不在一旁,不然怕是要被喻文州气出病来。他堂堂蓝雨宗宗主,还真就容得韩文清如此撩拨。
喻文州几乎毫不犹豫地开始唱了。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别离二字婉转悠长,萦绕在韩文清心上。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静静和衣睡去,不理朝夕——”
远处没有青山只有夕阳,近处没有风沙只有曲声悠扬。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为梦送行的人,仍未散去。

“你说什么!”黄少天拍案而起,双目通红,“你再说一遍!”
“黄少,宗主他没回蓝雨,只身一人前去拦截兴欣了!”李远哭丧着一张脸,声音发颤,“郑轩没等领命,让我先回来通报,他带着十几人就赶去了。”
黄少天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他不等领命即是领命。李远,再带三百人,全挑蓝雨精英,立刻去追他们,务必保宗主周全!我随后就到。”
李远跨马提枪,绝尘而去。

韩文清一眼望去,江南三月尽是桃红柳绿。喻文州斜倚着一棵春桃,不提剑不握刀,只是抱着一根红缨枪,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像在等着看天边云卷云舒。
不远处马蹄声渐进,片刻间已有两人来到桥边。
“哟,文州。”一人压低可笑的破草帽,打了个招呼,又故作叮嘱状对旁说道,“老魏你可当心点,来者不善。”
“这还用你说!”一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刀却直指对面的喻文州,“小子,多年不见。”
“久候叶前辈、魏老大大驾。”
“啧啧,还是这么谦逊有礼。”叶修随手扔掉草帽,任它随水流去。
魏琛环顾四周:“蓝雨就来了你一个?”
喻文州爽快承认:“蓝雨来我一个,足矣。”
叶修眯起眼:“蓝雨是只有一个,可霸图还来了个。”
“我不插手。”韩文清抱臂坐在石头上,面无表情。
“别说的跟你插手就能怎么一样。”叶修嘲讽一笑,韩文清自是不去理会。
“那你俩开始吧,我也不插手。蓝雨新老宗主,请便。”说罢,叶修自觉后退,为二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请。”喻文州右手横执长枪,一步一杀气,守着桥的另一头。
魏琛不多言,利落地翻身下马,对着喻文州亮了刀。
“老韩你看有没有意思,蓝雨三人同门,一刀一剑一长枪。”叶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韩文清身后,颇有兴致地点评着。
韩文清目光紧紧盯着酣战的二人,哼了一声。
“没发现文州的枪法已经练出这么凌厉的杀气……”叶修侧头,如同在与好友交谈,“这杀气我还很熟悉,不就是你的吗?嗯?”
恰逢长短兵戈相击,传来清脆的一声。叶修抚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蓝雨宗现任宗主学了霸图山庄的拳法,只怕前任老宗主还得败在这一手上。”
就像是为了映证叶修说的话一般,魏琛此时猝不及防被喻文州一掌重重击中,连退数步,喷出一口鲜血。喻文州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多处刀伤,新换的青衫失去了原来的光彩。
未几,两人皆弃了章法一样,不管不顾地拼命向对方冲去。
“刀对枪,你觉得这种打法,老魏是准备送死吗?”叶修问,仿佛自己真的是个事外人。
韩文清客观回答:“枪要先一步穿过他的身体。”
“只要手残不能扎准心脏,就死不了,对不对?”叶修忽然勾唇,“像我们这种人,除非你剖心掘骨,不然只要给口水,都能活下来。”
叶修和韩文清一起看向战场,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老魏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前来一雪前耻的。”
话音未落,韩文清的瞳孔骤然一缩。
因为他看到,红缨枪穿过了魏琛的肩膀。
刀柄上射出的一支箭没入了喻文州的胸膛。
“看吧,”叶修为这精彩的一场对决鼓了几下掌,牵来马走上桥,“那谁,别跪那吐血了,走,去灭了蓝雨宗。”
远远的,有谁一路赶来尘土飞扬,带着十几人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蓝雨宗郑轩,奉命死守蓝桥!”
叶修踩了几下:“哦?这桥叫蓝桥吗?好名字!”
兵戈相击,刀剑乱舞。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韩文清打横抱起喻文州,额头相抵,用他此生最温柔的语气,轻声吟唱当日小曲:“还有我陪你痴迷看这场旧戏,还有我为你而停,我伴你如衣。”
喻文州抑制住咳嗽,无力地抓着韩文清的衣领,想问什么。
韩文清知晓他的意思,不待他费力询问,先回答他:“一言在此,千生万世。”
这是一份承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受惊落了满地的桃花铺成了一条路,而天上云卷云舒,时间和万物都是他们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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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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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图山庄寂静的清晨被喧闹声打破。
“这谁?”林敬言使劲揉眼睛。
“你是一路把他这么抱着过来的?”张佳乐托着下巴以免被吓掉了。
“我有权利拒绝为他医治吗?”张新杰看一眼韩文清,就知道自己没权利拒绝了。
“庄主带回来的那人……”秦牧云压低声音。
“是……蓝雨宗宗主?”宋奇英咽了口口水,“不是,咱不是不干绑票这活吗……”
“绑票那是需要对方的人来赎回去的。”张新杰叹了口气。
“这人来了可就回不去了。”林敬言叹口气。
“什么,老韩竟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宰了他?”张佳乐大惊失色。
秦牧云宋奇英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乖乖,庄主威武霸气!
“闭嘴!”韩文清一声怒喝,顿时鸦雀无声。
悠悠醒来的喻文州虚弱地抬起手:“听说韩庄主要宰了我?”
众人屏气凝神。
韩文清走过去,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扶起了喻文州:“把你绑来做压寨夫人。”
张新杰在一边严肃地指出:“庄主,是压庄夫人。”
登时,霸图山庄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喻文州靠在韩文清肩上轻笑。
恍若隔世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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